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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一]

深夜,人们都熟睡了,进入了梦香.咦?!是谁这么吵,还不睡觉.

"啊!好痛呀,哥.你轻点."文晴半坐在床上,痛苦的嘶叫着.

"谁叫你不听话,一个姑娘家,不好好做"大家闺秀",反而在学校闹事,现在知道苦了吧,早干什么了?"冯意坐在文晴旁边,给她按摩刚刚扭伤的脚,"告诉你忍着点,不然把我爸我妈吵醒了,有你好受的."他的语气很严肃.

"你是在报复,就是,就是,"她在那嚷嚷.

"你在说话,让你便成瘸子,"冯意生气了.

"好了,好了,不说了."她便立刻闭上了嘴吧.

冯意给她脚踝上涂了一些药酒,轻轻按摸,到了最紧要关头,"你忍着点,需要用一下力."

文晴点点头.

冯意在那晃晃她的脚踝,猛的使了一下劲,"啊!---你好狠呀,我好心给你按摩,你竟然这么用力..."他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牙印."这么用力咬我."

文晴坏坏的笑,"嘿嘿,你让我忍着,但不知道用什么来发泄自己的痛吗."她撒娇的说,"我知道哥最疼我,一定不会为这点小事告诉姨和姨夫的,还有一定不会怪我,一定会为我出头,还有..."

"够了,够了..."冯意打断她的花言巧语,"你呀,我拿你没办法,刚刚若不是我出面,你早没命了,你呀,除了闯祸,还能干点什么,学学乖乖女吧."

"我是乖乖女呀,姨和姨夫经常这么说我."她开始嬉皮笑脸.

"每次你迁驴我拔撅,还不是我给你"擦屁屁".冯意说着,"这回好了,明我想,那些臭小子一定会来这找我,我爸我妈又要怪我惹事了,我就想不通了,你怎么弄伤脚的."

"我,我,我一跑,从学校的墙上往下跳,扭到的."她惭愧的低下了头.

"我说呢,那些小子一在强调没碰你根手指头呢.你呀----"说着,用手指狠狠的指了一下她头.

"嘿嘿."文晴对冯意傻笑着.

"就知道傻笑."他无奈的说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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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安梅做好了早餐叫家人起床.

只看文晴还是一瘸一捌的从闺房走出来.

"你的脚是怎么了?"安梅关心的问.

"她是不小心在体育课上扭到的."冯意对安梅说.

"怎么这么不小心呢?我看看严重吗?"安梅看到她的伤势很紧张,她蹲在文晴身边,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,"还痛吗?"

"没有昨天那么痛了,姨,你放心吧,我没事."文晴说,"昨哥已经帮我按摩了,我相信她的技术,没事的,"她笑了笑.

"什么没事,不早说呢,还肿着呢,一定要去趟医院."安梅紧张的着急起来,转过头,冲冯意喊道:"你是怎么当哥哥的,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一点也不说,还瞒着,你可是他们的班主任,这个假我批准了,回来你给她补课,今年可是重要的一年,快毕业了,脚伤了可是大事呀,一辈子的大事,都二十三了,这点还要妈妈教吗?"

"我,我..."冯意被冤枉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.

"姨,不要怪哥,都是我,是我不让哥告诉你的,怕您担心."文晴想替冯意解围.

"那也要怪他,能不担心吗,延误了这么长的时间,万一瘸了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呀,你可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呀."安梅转过头来向文晴和蔼的说.

安梅这口气还是没有出去,"你这么大了,你妹妹小不懂危险性,你就不能长个心眼儿偷偷告诉我,这,现在去医院还来的急吗,万一,万一有个后遗症怎么办呀."安梅愈说愈着急.

"妈,都是我不好,别急,现在我就待她去医院,您别生气了,好吗?"说完,冯意抱起文晴走出门外,打了辆的去了骨科医院.

"高兴了吧?"在的车上,冯意生气的说.

"哥,对不起呀,我说那句话本是想替你解围的."文晴委曲的说.

"你不说还好,但这一说,我真是冤枉死了."冯意将脸扭到一边看车外的风景.

"哥~~"文晴拉长音的撒娇,"对不起啦."

冯意往回吸了一口气,"好了,好了,原谅你了."

文晴对他甜甜的一笑,"我就知道,因为哥是最疼我的了."

"你说的话总是让人听得舒服,为什么做事就不能乖些呢,为什么那些小子谁也不欺服,专门找你呢,还是别的学校的,你呀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?"冯意生气的说.

"只是,只是在网上认识的,他们是我朋友的网友......哥,你有钱吗?我想借点钱."文晴可怜的说.

"借钱干什么?才给你几天的零花钱这么快就花完了."冯意好奇的问道.

"我是借我朋友,她出事了,需要去医院..."她看着他.从冯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相信文晴说的话.

"真的,是真的,好了,我说实话,那几个小子不是网友,是我朋友对象的死党,我昨天是见义勇为,帮朋友出口气,把那臭小子给耍了,"文晴在那说的是头头是道,每句话可以显出自己做的事没有错误,"事情是这样了,我朋友对象把她弄大了肚子,还不给她钱做掉孩子,也不陪他去医院,所以我就去找那个男的,一句话没说,就给了他一个耳光,真是解恨,但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,我就喊 "非礼",结果,我想,现在他现在应该还在被警察拘着呢,当时我可是有证人的,我们几个同学串通好的..."

说到这,冯意将话结了过去,"哦?还是串通好的."

"是呀,你别打断我的话,"文晴是愈说愈起进,"他一磁我,我就喊"非礼",她们当然就要当我的证人,哈哈,真是太过瘾了."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正义,开心的看了一下冯意,以 为冯意会赞美他,但是当她看见冯意的眼色后,紧闭嘴巴不说话,将头低了下去.

"还有吗?接着说呀,不是挺起尽的吗?"冯意严肃的说.

"没有了,真的,"她低着头说,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受家长的训斥.

"我不怪你,你很对,"冯意说道,"一定还有为什么那几个小子只找你,不找他们."冯意问道.

文晴一看冯意这么说,心中的石头落下,又开始涛涛不绝,"你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,既然要帮她,当然我要出面了,谁知那几个小子因我出面就记住了我,找我喳呢,幸亏有你,哥,谢谢你,要不是你,我想今天我就不会在这坐着了."说完,她便像个小赖猫似的将头倚偎在冯意的肩上.

"胡闹,你真是够胡闹的."这回冯意真的生气了,大吼道.开车的司机被他的这声也吓了跳,但也是没有出声.

文晴委曲的,眼中含泪的说,"你不是说,不怪我吗?"说完,眼泪一滴滴从眼睑中滑落下来.

冯意看见她流泪,心疼的说."对不起,我语气重了些,别哭了,"他把她搂在怀里;"我是担心你,怕你出事,为了一时的义气,出点事怎么办呀,好了,好了,别哭了,是哥不对."冯意后悔的说.那句话的语气真是太重了,难怪会吓到文晴呢,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呀.

'天!我以为是一对情侣,原来是兄妹,唉---现在这社会,真的看不懂.'司机在那一边开着车,一边偷偷的想着,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.

到了医院,医生给文晴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,放了她五天假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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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哥,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些钱,等我父母把钱给我寄过来时,我一定还你."在回家的路上的车里,文晴小心的问着,她怕冯意不借.

"我可以借你,你也可以不还,但是我要知道你那个小死党的名字,"他想知道,他也认为这是身为他们班主任的权利.

"不借就算了,小气,我不可能说,你明知是死党,我怎能出卖她."文晴的义气情一上来就紧闭嘴巴不说话.不论冯意怎么问,她也不开口.

* * *

这五天里,文晴真的像是一个乖乖女,在家中好好休息,同时,也免不了经常看见冯意进来给她补功课.

"今年可是重要一年,快毕业了,好好学."他摆出老师的架子严肃的说.

"知道了,冯老师."文晴嘻皮笑脸的说.

冯意叹口气,拿她没办法.

"铃~~铃~~"文晴的手提电话响了.

"喂,佳佳呀,有事吗?"电话有来电显.

从电话那头传来开心的声音,"文晴,我的孩子做掉了,他代我去的医院,谢谢你,他向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,以后会对我好."

"那就好,恭喜你呀."文晴开心的说.

"你的脚好点了吗?"佳佳关心的问.

"好了,没事,歇完六日就能去上了."她依然是那么开心,好像是自己对象重新对自己好了.

"那好,就样了,挂了,BYE-BYE!"

"恩,再见."他们挂了电话.

"你的死党是于佳佳吧."冯意听见她们的谈话.

"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,我不回答,你也不知道."说完,她低下头看书本,"我要学习了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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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,文晴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,也可以去上学,这五天的假她是休够了,每天要拿着书本念,如果说不念,旁边会有人提醒她,最有威力的一句话是,"你在不好好念,我就把你脚怎么扭伤的告诉你姨,看她老人家还像着不像你,到时..."冯意还没有说完,文晴截过话,"我知道,好了,好了,我乖."然后又鬼鬼的一笑.这是他们每天必备的必须品.

这个星期的课程可是重要的五天,过了这五天,他们要面临着毕业考...



* * *




轻轻松松毕业考也完毕了,文晴也同时得到了由美国父母来的好消息,让她去美国深造留学...

但是文晴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,说开心不是,说不开心也不是,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...

"喂,妈,我打算在这过完生日在过去好吗?"文晴给在美国的母亲打了通电话.

"好吧,但是过完生日,一定要立刻过来哟!"安蓓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说.

"恩,我知道了,遵命母亲大人,"文晴在电话这头开心而又撒娇的说.

"你这个小坏坏.好了,不说了,挂吧."说完,安蓓挂了电话.

晚上,安晴去了天台,她知道,这个时候冯意也会有这个习惯来此.

"你在这干什么了?是不是开心的睡不着了."冯意果然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安晴面前.

"哥,你什么时候为我娶个嫂子."文晴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.

"咳,咳..."冯意用他的假咳来掩饰这个问题.

"不要装像,我在问你,回答."她撒娇生气的说.

"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了吧,是不是开心的睡不着了?"他严肃的说.

"不是,"她的脸色变得好难看,"我不想去,但是又想去,心情好乱..."

冯意听了这句话,心里有些开心,但是谁知...

文晴转变脸色很快,"逗你的,我当然很开心."她鬼鬼的一笑,然后又严肃起来,"回答我的问题!"

"你怎么了,在变脸呀."他酷酷的说.

"别动,就喜欢你这个造型了,"说完,她把他照在手机里面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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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* *

天上下起小雨,同时,今天也是文晴的十九岁生日,全家三口人给她一个人过生日,是的,过完今天,明天她就要飞去美国.

这一天文晴过的很开心...

时间也过的很快,晚上,文晴依然在天台等着冯意,等待他的到来.

冯意像往常一样来到这里,他以为文晴又会站在原处看天空,不论是什么天气,文晴都会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天空...

此刻,冯意走到天台很失落,他没有看见文晴.

文晴坐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,看着他失落的样子,心里很开心,她在幻想冯意此刻是因为没看见而失落的...是的,文晴猜对了,冯意就是因没看见她而面对失落的.

"你也喜欢看风景吗?你不怕被雨淋湿了?"文晴看见他打开天台的窗子,便问.

"你一直都在呀?"他面代笑容,"你不是说过,看天空心情会好吗?"他说.

"我是说过,但没有说过淋雨呀?"她反问他.

冯意傻傻的一笑,"去了美国别忘了我们,由其是我."

"都不会忘记,就会忘记你."她逗他.

冯意的脸色立刻变了,由晴天变成阴天.

"逗你的,前天还说我在变脸,现在你不也是在变脸吗?"文晴看出他的不开心.

冯意听了她的话没有顺竿爬,而是接着自己想说的说,"明天我送你去机场?"

"好呀."说完,文晴打个哈欠,"我困了,去睡了."

随后,文晴回了自己的房间.

冯意看到她的表现,有些失落,他怪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,'也许当她回来时,会代着老公一起回来看我们吧,总归,我们是兄妹,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的.'在心里,冯意这样劝着自己.

文晴回到房间,并没有马上梳洗睡觉,只是在想.'也许我回来了就该有嫂子了,他比我成熟,怎会爱上我,他对我的关心只是亲情.'在心中,文晴这样劝着自己.

一个晚上,文晴没有睡觉,只是在收拾东西,代走的只是冯意年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.

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[二]

文晴在收拾那些小礼物时,找到了那条已经"遗失"很久的项链,是她在上幼稚园时,冯意送给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件礼物,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,在冯意送她这个小礼物时所说的每一句话:

当年冯意才刚十岁,文晴才刚五岁...

"文晴,祝你生日快乐,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."小冯意拿着项链给文晴,说.

"谢谢你,哥哥."小文晴接过项链,"哇,好漂亮呀."她看到这个小项链时,心中非常的开心.

"以后,我不让你叫我哥哥.等我长大了,我要你做我的老婆."说完,小冯意亲了一下小文晴的脸蛋,跑开了.

文晴拿着项链回想起当年的事,又开心,又觉得很幼稚,'我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.哥.你什么事都没骗过我,就这件事你骗了我,让我现在放不下.'她看着项链滴出了泪水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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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晴不能在等待什么,她决定现在去冯意那里,勾起他的回忆...

文晴敲响了冯意的门,很快冯意过来打开门,是的,冯意也没有睡着,他想过去找她说清楚,但是,他怕锁瘁的一些事情的发生...

"哥,你没有睡吗?"她看他不像是刚被自己吵醒的样子.

"不,没有,有事吗?"冯意开门看见是她,又是惊呀,又是喜悦.

"是有,有事,"说完,她自己进了他的房间.

文晴进了房间后,坐在他的床上,面代微笑的问,"你看这是什么?你还记得吗?"

"当然.这是你五岁生日时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,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..."

文晴以为他会说,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当时对她说的每一句话,全是真的.谁知...

"...后来这条项链,你弄丢了.因为这个我还和你吵过架."冯意笑了一下."那是我们多幼稚呀."

文晴,听到他说的话,虽然有些失落,但是故意脸上的表情不让他看出个所以然来."但是我当真了,你还记当年你送给项链时你对我说的每一句吗?"

"记得,但是...都是小孩子,什么都不懂,你可别生哥气呀."他搔搔头笑了笑.

"但是我当真了,在我的内心深处,你不是我的哥哥,在那个时候,我就认定了你,虽然长大了,自己劝过自己,告诉自己这只是亲情,但是..."说到这,文晴沉默了一小会儿,"我从来没有忘记,哥.我喜欢你,不是亲情的喜欢,是...是爱情."说完.文晴的脸泛起了红润.

冯意听的目瞪口呆,他不知道该回答她些什么,他又不想回答她些什么,他很清楚的明白,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未来的.

文晴说完,看着他,看着他一句也不表示,心凉了,她以为冯意会对她说那全是真的,或者说些别的.但是...答案,冯意什么也没有表达.

"当时只是小孩之间的玩笑吗?哪怕现在你对我说声对不起也行呀."文晴的语气中代着哭声.

'不能说,让她恨我吧.也许,这样,她会忘了我."冯意心中暗忖.

文晴看他这样一句不说,将项链丢在地上,哭着跑出了他的屋.

冯意捡起了曾经属于他们"红线"的项链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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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* *

清晨,安敏和她的丈夫冯一祥来送文晴...

在上飞机前,文晴这一刻还在想着冯意,她多么希望在自己临走时能看见冯意,但是她还是失望的上飞机.

"文晴都走了,这孩子还没有来,真是的."安梅生气的说.

此时,文晴和冯一祥正往机场门口走.

冯意不是没有来,早上他看他们都走后,随后叫了另一辆计程车来到机场.

到了机场,冯意站在天桥上,站在他们看不见他自己的地方,默默的用目视送文晴上了飞机.





* * *

安梅和冯一祥回到家中,看见冯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.

"一早,你去哪了?"安梅一屋看见他坐在那里,生气,替文晴抱怨,"文晴等了你好长时间,看你没来,只好落寞的上了飞机."

"我去不去都没事.不就是送个小丫头吗,我又不是她男朋友."冯意无情的说.

"你这个混蛋,她这么小怎么能交男朋友.你赶紧给我找个儿媳妇来,都老大不小了."借着这个口吻,安梅看冯意一直没有女朋友,是非常着急.

"又说这个,好了,"冯意站起身来,就往门外走.

"你干什么去?"安梅大声问.

"给你找儿媳妇去."说完,关上门就走了.

"真是气死我了."安梅狠狠在将手拍在桌子上."哎哟.痛死我了."由于桌子是硬的,把手拍疼了.

"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,他老大不小了,会有女朋友,会马上结婚的,幸许,他现在出门,外面真的有个女朋友,就是在保密,给他点时间,待两个人的时间成熟了,会代女朋友回来的."冯一祥,一边给安梅揉手,一边劝她.

"还是我老公好,不生气."她撒娇的亲了一下冯一祥的脸.

"都老夫老妻了,还..."冯一祥害羞了...

* * *

文晴坐在飞机上,想着冯意.

'他为什么没有来送我,他不爱我,至少也要用亲情来送送我呀,总归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,连最后可以见的一面也不送给我...'想着想着,眼泪不听话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.

冯意一个人走在街上,不知道要去何方.总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,心中空空荡荡的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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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时间久了,冯意走到文晴和他以前经常来的面馆,他坐下要了一碗面,小小的面滩要他得到了安全感.

"那位小姐怎么没有来?"老板娘和他们已经很熟了.

"她去美国了,要好长时间不回来;"他心情沉重的说.

老板娘看出他的心事,没有在问.便给他一碗他们经常点的西红柿打卤面给他,便走开了.

'哥,我最爱吃这家的西红柿打卤面了,下次还要继续来哦.'
'好的,下次,我妈在给我零用钱我在代你来,可不要对我妈讲哟,她最不喜欢我们吃小滩的东西,说不干净.'冯意小声的对文晴说,怕别人听到,砸了面滩的生意.
'恩'文晴点点头.

当年文晴才八岁.冯意看着这碗西红柿打卤面回想着当年的事.面部代着有些微笑...

同时......也回想起当年送给文晴项链时说的话,这句话他哪有忘记过,只是一直记在心里,从来没有因用感情而说出它来,怕文晴会因为这件事不理他,他一直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,但是,文晴对他的感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,仔细想想,冯意有些后悔,但是,劝劝自己,他不要后悔,他不想在让文晴为这份感情陷的太深了.

冯意继续吃他的面...

* * *

文晴来到美国已经一个月了,但是表面充满阳光灿烂的笑容,但是内心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恢复她的平静.

她在劝自己不要想冯意了,也许当自己在回国内时,冯意已经结婚,自己也会多了一个嫂子,她在努力加油将这份感情化淡埋葬...不相在去想了.

这一个月以来,她一直在这样努力着,但是当一个人的时候,偏偏这份感情又偷偷钻回她的心中...

时间难过,心中的感情难躲...

就算是一个不成熟的幻想.就算是小女生的青春期,就算把亲情误会成爱情,但在这自己不算是很丑的女孩,刚来就有很多男生追她,但是心中,不, 是内心深处早占满了冯意,所以,她肯定,是成熟的肯定,对冯意的感情不是小女生的青春期,不亲情与爱情的误差,而是一段真正别人不可替代的感情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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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晴在美国经常会听那首The you went away,这是一首让所有人催人泪下的歌,同时也让文晴掉出了眼泪...

同时,在国内的冯意,经常也会和她听同一首歌第一次爱的人.

两个人会同时吭唱那句'就像胸口的刺青,是我永远的记号......'对他们来讲,这句话最代表他们现在的感受了...

* * *

一个学期后

阳光明媚,天空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.

"铃...."正在熟睡的冯意被电话铃声吵醒,"喂?"刚刚被吵醒的他说话声还代着睡意...

"哥,还在睡呢,懒猪..."

冯意一听是文晴的声音,睡意消失了,"文晴,你在哪?"

"当然是美国了,最近好吗?"文晴在电话这头偷笑.

"什么时候回来?"他想见到她.

"你说呢,三年后吧,不是对你说了吗?"文晴在电话这头偷笑.

偷笑的声音很大,不像是从电话里传来的,像是就在屋里,他四处循看.

"你在找什么?"

被文晴这么一问,冯意惊呆了,"你到底在哪?"

"当然在你屋里了."

冯意一抬头,看见文晴拿着手提电话站在他自己的面前.

冯意挂了电话,"回来为什么不通知我,我好去接你".

"上次我走,你没送我去机场,这次我回来当然事先不告诉你了,免得你又失约."文晴坐在他的床上,埋怨的说.将后背冲着他.

冯意起身,把脸正送到文晴面前,"你回来我很开心,能不去接你吗?"

文晴面代薇笑的看着他,什么也没有说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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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意不故一切的把文晴搂在怀里,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,"答应我,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?"

文晴只是对冯意温柔的笑着,像是梦境一样,文晴在冯意怀里消失了.

"文晴,文晴..."冯意满屋子里找,只听'扑通'一声,冯意整个人掉在地上,这时,冯意确实是清醒了,刚发现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小小的梦...

冯意拿出那条被文晴'抛弃'的那条项链,心里懊悔,为什么当时不对文晴说自己没有忘记当年送她项链时所说的话呢.如果时间可以倒流,他想,他真的会要对文晴说,当年说的话不是小孩子的天真...

"我是在做什么?"冯意自言自语...

冯意刚刚回到现实.'说了又有什么用,家里人根本不会同意的,姨表亲是有血缘关系,为什么我活在现实,不活在古代,那就不用考虑这些无谓的事情,直接可以亲上加亲了...'他心想着...

* * *

文晴已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,每当一个人在家时,她都会拿出一根香烟点燃,不是因为寂寞而抽烟,而是因为想冯意而抽烟,抽烟的时候总会想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日子...

文晴有想过这个假期回去国内,但是她没有那个勇气,在她的内心深处,她认为冯意已经否认了她,她认为自己是在自作多情,自己总是在劝自己,'青春期的少女难免会爱错对象,难免会将亲情当作爱情,难免......'她不想在这样劝自己了,每次都是这样劝劝就会好些,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不想在这样劝下去,她依然还是想他,但是内心的认为让她无法回去,怕...怕冯意对她依然冷淡,对她自己说话,办事,会只是一种应付...

文晴还在那痴痴的听那首"The you went away",时不时自己会跟着音乐哼哼两句...心中永远是那么压抑着...